星期五, 10月 14, 2005

好個南方朔!這篇文章寫的好極了!扯下陳水扁改革的假面具

新新聞最新一期的評論文章由南方朔主筆,標題是「扯下陳水扁改革的假面具」,內容精闢入理,非常精彩,那些還對陳水扁抱有幻想的朋友建議你看看;已經不對陳水扁抱有希望的朋友更該看,這可以加強你說理的依據!

本篇文章是測試你的文字閱讀、邏輯、政治概念的好文章,請讀友勇於接受挑戰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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扯下陳水扁改革的假面具...本篇轉載自2005/10/14中時電子報

空話的「改革」,就像是空口說「愛台灣」一樣,可以說了一堆「愛台灣」的話,最後真正愛的祇是自己的親信家人;講了一堆「改革」,最後祇是圖利極少數的金主黨羽...

文◎南方朔【更多精彩內容 請看本期新新聞】

如 果還有人不知道什麼叫做「語言操弄術」的,今年國慶大典上的陳水扁談話,就是一次卯足全力,表現得淋漓盡致的演出。祇是一個國家元首,在國家生日的大會 上,盡講些空洞虛浮、詞意模稜、挑撥離間、指桑罵槐的話,這樣的格局未免看得讓人大搖其頭,這也顯示出其手腳慌亂已到了抓狂的程度。

執政者善用詭辯公式治國
一 般所謂的「語言操弄術」,指的是透過語言概念的切割,把問題的因果簡化成善惡兩端,把好的那一端攬到自己這一邊,把壞的那一端丟給對方,而後對好的這部 分抹胭脂塗粉,讓它被美化和道德化,而對壞的這部分則加油添醋加以醜化,而到了最後,則又故示慷慨地向對方伸出雙手,以表現自己高高在上的偉大和自己主張 的正確。經過這樣的「語言操弄術」,自己就站到了必勝的優勢位置。因此,現代的「語言操弄術」,乃是古代詭辯修辭術的複雜化,這種古代的詭辯,其形式為: A你反對我的主張,因此你是害怕我的主張。B我的主張是改變,因此你是害怕改變。

在這樣的詭辯公式裡,它的訣竅在於「害怕」和「改變」這 兩個詞。由上面的公式,我們知道它唯一的真實內容乃是「你反對我的主張」,但這個唯一的內容在被加 上「害怕」和「改變」這兩個暗藏了價值優劣意涵的語詞裡,就等於剝奪掉了對方的反對資格,當時也就等於合理化了自己的主張。在這裡,「害怕」的內涵可以隨 意變化,它可以是「為了政黨私利」、「不顧人民福祉」,也可以是「為了黑金復辟」、「不愛台灣」。凡是任何具有形容作用的說法皆可扣上去使用。至於「改 變」,則是個有利自己的帽子,當然也可以任意變換,它可以變成「改革」、「和解」,也可以變成「愛台灣」、「站在人民這一邊」。

這種詭辯 公式,從「你反對我的主張」,要跳到「你是邪惡的一方」,講究的就是類似於「害怕」、「改變」這種抹黑形容詞以及標籤名詞的掌握。當掌握住了這種 詭辯公式,搞起政治來,就可以無往而不利,自己也就永遠站住了上風的位置。目前的陳水扁政府,由於胡亂治國,早已把台灣搞得支離破碎不堪,再加上各種A錢 掏空的醜聞弊案不斷,因而其支持度已跌到祇剩兩成五,這不但是近代台灣最低紀錄,縱使在全世界,也祇有倉皇提前自動下台的俄國總統葉爾欽可以比擬。

國慶演說充滿語言操弄術
或許正因如此,才會把今年的國慶大會,搞成了人類史上少有的批鬥大會,並將「語言操弄術」全盤地展現了出來。綜合而言,這次「語言操弄術」可以說乃是他過去「語言操弄術」的集大成,其特色有:

一、 替自己擦胭脂抹粉的虛言浮辭不可勝數;包括「四大核心目標」、「六大改革」,甚至什麼「台灣團結,民主進步,親民愛民,國民安康」等把政黨名稱暗嵌進 去的語句都搞了出來,足見在「語言」上是下了一番工夫。問題在於,今天台灣國不泰、民不安、社會不安康,這是何以致之?孰命致之?漂亮的浮言虛辭又有什麼 用?

二、則是挑撥離間、指桑罵槐,非法化對手的標籤式語詞也同樣不斷:例如,他把政黨惡鬥與不能和解的罪過一竿子全都推給別人;又在國親中間搞「拉一派,打一派」的手法。把語言當做戰鬥的工具,業已被高度發揮。

三、另外,則是虛情假義的慷慨大方也暴露在詞意模糊的語句中:例如,他宣稱要「大和解」,但卻又說「和解不退縮,堅定不對立」。因此,他的「和解」是「不放棄原則和立場」、「絕非任由對方予取予求」。

把 這種語句用老百姓的話來說,也就是等於「和解即非和解」,這時候說什麼「和解」,不全都是空話廢話嗎?近代的語言濫用裡有一種現象叫做「雙重言說」 (Doublespeak)和「雙重思考」(Doublethink),它指的是人們在思考和說話時,會把正反兩面都混在一起,文學經典作品《一九八四》 裡的戰爭即和平」、「自由即不自由」等句型即屬之。由「雙重言說」與「雙重思考」,人們進而延伸出「雙重唇舌」(Doubletongued),它的意思 即是「靠巧妙的話來欺騙」,陳水扁大談特談「和解」,不就是「雙重唇舌」的最標準例證嗎?

六大改革挽救不了低迷聲望
因 此,陳水扁的國慶講話,乃是非常值得用語意、語法、語境的角度來分析的一次「語言操弄術」,什麼「和解」或「不和解」都是假的,利用這個機會,展開一次 大規模的語言攻勢才是真的。這種把語言當做政治戰鬥的武器,在以前即如此,這次並無例外。祇是以前用這些招術,多少都還有些邊際效用,而今招式已老,他的 受支持度已跌至谷底,繼續搞這種伎倆,負面效果已肯定將會大於他預期的收益。在他講完話之後,不但在野黨不以為然,甚至民進黨內也一片「嗆聲」不絕,即堪 為證。

陳水扁的國慶演講,意圖在聲望降至谷底之際,用語言新攻勢來重開戰場,但由其效果已可證明,他非但無法如願,反而有助於瓦解他過去 的那些虛假口號和虛假諾 言。而其中最重要的,乃是所謂「改革」這個「魔幻語詞」的被除魅了。陳水扁的「六大改革」的受到質疑,對盛行標籤語言的台灣,其實是件好事。

在 人類使用的詞語中,有許多會在使用中被模糊化,變成一種標籤,一種工具,「改革」(Reformation)即是例證。在中文裡,「改革」由「改」與 「革」連綴而成,「革」是把不好的革去,「改革」指的是變好的改變。因而《後漢書.黃瓊傳》曰:「覆試之作,將以澄洗清濁,覆實虛濫,不宜改革。」《南齊 書.劉祥傳》亦曰:「上別遣敕祥曰:『卿素無行檢,朝野所悉,:::我當原卿性命,令卿萬里思侃言。卿若能改革,當今卿得還。』」

「Meliorism」諷刺自以為改革者
而 這種「往好的方向改變」的意思,也是西方「改革」這個字的主要旨趣。在西方,它的原意由Re-加上Form而成,最初指的是「回復原有狀態或形式」,但 從文藝復興時代開始,由於整個時代向上向好在走,因而這個字也就變成了「往好的方向改變」的「改革」。我們都知道,當一個好字出現後,就會出現「語言的占 用」。例如「愛」是好字,各種人都搶著要把它占用,賦予它自己期望的意義,於是以恨為愛、以掠奪為愛等異形即告出現。李爾王的大小兒和二女兒談愛可是一 流,但卻壞事做絕。而「改革」這個字亦然。懷有各式各樣企圖的人爭著搶這個標籤,搶到了後即把「改革」這個字貼在自己頭上,而後把「反動」 (Reactionary)貼到別人頭上。

於是,由「改革」也就延伸出「真改革」、「假改革」之類的口水問題。口水是語言標籤爭奪戰的必 然產物。它也證明了有些語詞是有魔力的。不過,由於近代西方 有關「改革」這種標籤語言的占用出現得早,西方人看多了「假改革」、「真私心」的荒誕劇,因而當代學者富祿(Antony Flew)早就指出過:「貼上一個標籤,成不了一個論證。」(Affixing a label is not anargument)。他的意思是說,有了一個好標籤,還要看其作為是否真的與標籤吻合。當今政治語言學家史派克斯(A.W.sparkes)也如此說 道:││「改革這個字不是論證的代替品,儘管它經常被用於仿冒論證中。」於是,從「改革」這個字裡,遂發展出許多在經過檢證後的其他類別。

對 於這幾類,台灣的人尤其要警惕:其一,乃是正派的「改革主義」,它是真正改革者的所做所為。其二,則是一個在我們的觀念裡並不存在,因而很難翻譯的字, 我祇能勉強把它譯為「所謂的改革主義」(Meliorism),這個字由拉丁字「更好」(Melior)延伸而出,因而有「改革」之意,但它在用法上,並 不是正面形容改革,而是用一種調侃諷刺的態度,在說那些把「改革」掛在嘴上的人或現象。因而它是個「譴責性的標籤」(Condemnatory label),用來指想要根據自己意志去改變社會的人。在古代希臘,有個土匪叫做普洛克魯斯特斯(procrustes),他製作了一個鋏床,抓到人後就 放到床上,短的就拉長,長的就剁腳,剁到符合床的長度。這張床的名字也就是「所謂改革主義者」的名字。

祇說空話難行真正改革之實
因此,從「改革」這個標籤語言,遂在檢證之後出現了上述兩種完全不同的類型。一種是「真改革」,一種是以「改革」為名的自以為是,這種以「改革」為名的胡作非為,已經可以和希臘神話故事裡的那個土匪相提並論。

由 「改革」的檢證,我們可以根據結果而做出真假之辨。但「改革」的問題還不祇這樣而已。在假改革裡,由其發動的方式,以及推動的過程,它還有三種比喻式的 分類:第一種是「駝鳥主義」(Ostriches),它指的是不理會現實,為了免得麻煩,乾脆把頭埋到沙裡,祇相信自己閉著眼睛所想到的。第二種是「旅鼠 主義」(Lemmings),旅鼠是一種北極鼠,每當它們過度繁殖,食物不足時,即會集體遷徒。它們的特性是祇要決定了方向,就會悶著頭勇往前衝,吃乾淨 沿途所有能吃的東西,碰到大河與海洋,也以為是水溝,最後全都溺斃。「旅鼠主義」指的是奮不顧身、一切依照單一本能而為的類型。它們永不知檢討,也不會檢 討。

第三種則是所謂「加大拉主義」(Gadarene)或「格拉森主義」(Gerasene),在《新約《的馬太、馬可,以及路加三福音 書裡,都講過耶穌旅 行,到一個地方發現有惡鬼附身的事,於是耶穌遂把惡鬼從人身上趕到豬身上,這些豬就發狂般地跳崖而死。那個地方,在〈馬太福音〉裡叫做加大拉,但〈馬可福 音〉和〈路加福音〉則叫做格拉森。

這種比喻是在說人的思想行為已處於一種抓狂的情況下,宛若豬被惡魔附身。經由上述分類,我們已知道祇是 說空話的「改革」,就像是空口說「愛台灣」一樣,其 實是沒多大意思的,一個人可以說了一大堆「愛台灣」的話,最後真正在愛的祇是自己的親信家人,一個人講了一堆「改革」,最後可能祇是圖利極少數的金主黨 羽。也正因此,對於標籤語言,我們已該格外慎重

檢證的標準並不難;那就是不要祇聽其言,更要觀其行!

【以上言論 不代表本報立場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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